恶犬的鼻子在空气中疯狂抽动。
它低吼一声，猛地转身，朝着苏小小的方向冲了过来。
“汪！汪汪！”
咆哮声撕裂了夜色。
小楼里的灯全亮了。门被猛地推开，三个守卫端着枪冲了出来。
“什么人？！”
探照灯刷地一扫，直直打在顾辰和苏小小藏身的草丛上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枪声骤然炸响。
子弹在泥土里砸出一连串土坑。顾辰一把按住苏小小的头，整个人趴得更低。
“别动！”他咬着牙低吼。
但苏小小已经吓疯了。
她看见那条恶犬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扑来，尖叫声直接冲破了喉咙：“啊啊啊！狗狗别咬我！我是好人！我只是给你吃火腿肠！”
她一边叫一边往后缩，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。
顾辰的脸色青了：“闭嘴！别喊了！”
但火力已经覆盖过来。
子弹在他们头顶呼啸而过，打得树枝噼啪作响。顾辰死死护着苏小小，根本抬不起头。
“林飒！支援！快他妈支援！”他在公频里疯狂呼叫。
我关了接收频道。
“走。”
我打了个手势，带着张峰和另外三个队员兵分两路。张峰跟着我绕到小楼后方，另外两人则摸向了侧翼。
敌人的火力全被顾辰吸引过去了。
我们在黑暗里移动，脚步轻得连草叶都没惊动。三十秒后，我已经趴在了小楼后窗下。
里面传来老鬼的声音：“去看看，有几个人！”
“老大，外面有两个，一男一女！”
“就两个？”老鬼的声音里带着疑惑，“不对，先撤！”
我嘴角一勾。
够谨慎。
但没用。
我抬手，张峰立刻扔出了一颗震爆弹。
“轰——”
巨响过后，我直接破窗而入。
屋里一片混乱。老鬼正往暗道里钻，两个守卫端着枪乱扫。我一个翻滚避开子弹，抬手就是两枪。
两个守卫应声倒地。
老鬼的身影已经钻进了暗道。
我跟了上去。
暗道很窄，只能侧身通过。里面漆黑一片，只有老鬼的脚步声在前方回荡。
我摸出夜视仪戴上，脚步加快。
十米。
五米。
老鬼突然停了下来。
他猛地转身，枪口直指我的脑袋。
“砰！”
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。我一个下蹲，同时抬手扣动扳机。
老鬼的肩膀炸开一团血花。
他闷哼一声，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。
我冲上去，一脚踹在他胸口。老鬼摔倒在地，还想挣扎，我直接把枪口塞进了他的嘴里。
“动一下，脑浆开花。”
老鬼的身体僵住了。
外面的枪声渐渐停了。
我拖着老鬼从暗道里出来，张峰已经收拾完了剩下的守卫。
“队长，全歼。”
我点点头：“撤。”
二十分钟后，安全地带。
顾辰灰头土脸地走了过来。他的作战服上满是泥土和血迹，脸色难看得要命。
苏小小跟在他身后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她的手臂上有一道擦伤，皮破了一点，血都没流几滴。
但顾辰心疼得不行。
“疼不疼？我给你包扎。”他蹲下身，动作轻得要命。
苏小小抽泣着点头：“辰哥，我好怕……”
“不怕不怕，没事了。”顾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。
然后他抬起头，眼睛死死盯着我。
“林飒。”他站起身，声音压得很低，“你为什么不支援？”
我靠在树上，看着他。
“我在执行任务。”
“放屁！”顾辰往前走了一步，“我们被火力压制，你他妈听不见？！”
“听见了。”我说，“但A级任务优先级最高。”
顾辰的脸色涨红了：“你见死不救，这是严重违纪！”
我笑了。
“我擒了老鬼。”我抬了抬下巴，示意旁边被捆成粽子的毒枭，“任务目标已达成。”
顾辰噎住了。
他张了张嘴，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苏小小还在旁边哭：“我只是看那只狗太瘦了，它好可怜……我没想到会这样……”
“你闭嘴！”顾辰突然吼了一句。
苏小小吓了一跳，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顾辰深吸一口气，又转向我：“不管怎么说，你作为副队，不该抛下队员不管。你这是指挥失当。”
我挑了挑眉。
“所以呢？”
“写检查。”顾辰盯着我，“承认是你的指挥问题导致提前暴露。”
张峰在旁边听不下去了：“队长，这明明是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顾辰打断他。
然后他看向我，语气放软了些：“飒飒，你资历老，背个处分没关系。小小还是新人，不能留污点。你懂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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