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鱼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周砚身后，小腿已经酸得发颤。她看着周砚挺拔的背影，忍不住小声开口：「周哥哥，你的手还疼吗？」
周砚脚步未停，只是稍稍放慢速度：「无妨。」他忽然侧身拉住她的胳膊，「小心脚下。」
小鱼低头看去，才发现自己差点踩进一个泥坑。她感激地抬头，却见周砚眉头微皱：「还能坚持吗？要不要休息？」
「我能行！」小鱼立刻挺直小身板，假装轻松地蹦跳两下。其实她累得快要走不动了，但更怕成为周砚的负担。
周砚沉默地看了她片刻，忽然在她面前蹲下：「上来。」
小鱼愣在原地，小嘴微张。周砚回头瞥了她一眼：「照这个速度，天黑前到不了废镇。」他的语气依旧平淡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小鱼犹豫地趴上他的背，小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脖子。周砚稳稳起身，继续沿着溪流前行。他的后背比想象中宽阔，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。
「周哥哥，」小鱼把下巴搁在他肩上，小声问，「你母亲……真的和我一样吗？」
周砚的步伐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「嗯。」他声音低沉，「但她没能控制好这种力量。」
小鱼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，不敢再问。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，周砚忽然开口：「你的能力，最好别再使用。」
「为什么？」小鱼不解地抬头，「刚才要不是那些藤蔓……」
「正因为那些藤蔓。」周砚打断她，声音严肃，「行尸原本没有智慧，但昨晚它们学会了协作。我怀疑……有什么东西在通过它们观察我们。」
小鱼猛地想起昨夜山林里那双锐利的眼睛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她把脸埋进周砚后背，闷闷地说：「我知道了。」
正午时分，他们终于看到了废镇的轮廓。残破的土墙歪歪斜斜地立着，几间茅草屋已经坍塌，但令人意外的是，镇口竟有两个持刀汉子在巡逻。
「站住！」其中一个疤脸汉子举起刀，「什么人？」
周砚将小鱼放下，上前一步拱手：「逃难的，求个歇脚处。」
另一个瘦高个眯眼打量他们：「有粮食吗？」
小鱼紧张地抓住周砚的衣角。周砚面不改色：「有些干粮，可以分你们一半。」
「一半？」疤脸汉子嗤笑，「全部交出来，或许还能留你们一命！」
就在这时，镇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：「住手！」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颤巍巍走来，瞪了两个汉子一眼，「造孽啊！连孩子都不放过！」
老者转向周砚，语气缓和：「老朽是这里的镇长，二位若不嫌弃，可以到寒舍歇脚。」他看了眼周砚手臂上渗血的布条，「这位小哥受伤了？镇上有位郎中，虽然……唉，先来看看吧。」
周砚警惕地审视老者，最终点头：「多谢。」
老者家是镇上少有的完好砖房。刚进门，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就迎上来：「哟，来新人了？」他贪婪的目光在小鱼的包袱上打转。
「赵四，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。」老者吩咐道，又对周砚解释，「这是老朽的侄子，性子直，但心眼不坏。」
小鱼躲在周砚身后，总觉得这个赵四的眼神让人不舒服。她悄悄扯了扯周砚的衣角，周砚会意地把她往身后护了护。
老郎中很快被请来。他检查周砚的伤口时连连称奇：「怪事！被行尸所伤居然没有恶化！」他狐疑地看向周砚，「小哥用过什么药？」
「家传伤药。」周砚面不改色地答道。
老郎中还想再问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一个妇人哭喊着跑进来：「镇长！我家娃发热了！求您给点药吧！」
老者面露难色：「上次分的药不是还有吗？」
「早就用完了！」妇人扑通跪下，「求您救命啊！」
小鱼看着妇人绝望的表情，忍不住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布袋。这是她用灵泉水浸泡过的草药，本来想留给爹爹的。
「给。」她把布袋塞进妇人手里，「用这个煮水喝。」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周砚不赞同地皱眉，但小鱼已经做了决定。妇人千恩万谢地离开后，赵四阴阳怪气地开口：「小丫头挺阔气啊，还有多少好东西？」
周砚冷冷瞥了赵四一眼，对方立刻噤声。
傍晚，周砚和小鱼被安置在西厢房。等屋里只剩两人时，周砚压低声音：「你不该暴露我们有药材。」
小鱼低头绞着手指：「可是那个小娃娃好可怜……」
「在这世道，善良会害死你。」周砚的声音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冷硬。见小鱼眼眶发红，他叹了口气，语气软了下来，「睡吧，我守夜。」
深夜，小鱼被细微的响动惊醒。她睁眼看见周砚持剑站在门后，月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在墙上。
「怎么了？」她小声问。
周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，还有压低的交谈声：
「……肯定还有更多……」
「……那小丫头的包袱……」
小鱼紧张地爬起身，摸到枕边的药典紧紧抱在怀里。周砚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，透过缝隙向外望去。
突然，敲门声响起。赵四的声音传来：「小哥睡了吗？镇长请你们过去一趟。」
周砚与小鱼对视一眼，缓缓握紧短剑。
宝子们：
深夜被可疑人物盯上，面对镇长的突然邀请，小鱼和周砚应该：
A. 假装熟睡不予理会，静观其变
B. 立即从窗户逃走，放弃在废镇停留
C. 答应前去，但暗中准备好防身手段
D. 先发制人，制服赵四问清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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