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妹妹的裙角也脏了,不如你我互相擦拭一番,也好让侯爷看看我们姐妹情深?”
说着,她竟真的把她那沾了点灰尘的裙角,往我面前递了递。
这是要我蹲下给她擦裙子。
我看着她,缓缓开口。
“府里有的是下人,这种粗活,不劳你我动手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她,转身就走。
“姐姐留步!”
楚云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“今晚,妹妹就好好教教姐姐,什么才叫伺候男人。”
那晚,我被迫回到自己冷清的清雅院。
主屋那边传来的丝竹声和女人娇媚的笑声,几乎闹了整整一夜。
我的陪嫁丫鬟翠微,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。
“小姐,她们太过分了!这哪是妾室,这简直是骑在您头上作威作福!”
“那个楚云娇,她就是故意的!”
我却异常平静。
我只是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。
我想起八年前,苏家蒙冤获罪。
父兄被发配边疆那天,大理寺外,寒风刺骨。
为了保全族人,我接下了这桩荒唐的协议婚姻。
八年为期。
我心里默默地数着。
还有最后三天。
2
第二天,天还没亮。
翠微就端着水盆进来,准备伺候我梳洗。
“小姐,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。”
这是侯府八年雷打不动的规矩。
我作为正夫人,每日都要去萧老夫人的院里晨昏定省,伺候她用早膳。
我躺在床上,没有动。
“今天身子不爽利,不去了。”
翠微手里的梳子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。
她吓得脸都白了。
“小姐,您……您说什么?”
“这可是老夫人定下的铁规矩,您一次都没缺过啊。”
“您三思啊小姐!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惹老人生气。”
我闭上眼睛,翻了个身。
“就说我病了,起不来床。”
翠微还想再劝,看我态度坚决,只能跺了跺脚,满脸愁容地出去了。
果然,没过多久。
萧老夫人院里的张嬷嬷就带着两个小丫鬟过来了。
张嬷嬷是老夫人的心腹,向来看不起我这商家出身的正夫人。
她皮笑肉不笑地站在我床前。
“夫人,老夫人还在前厅等着您伺候用膳呢,您这是怎么了?”
我隔着床幔,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。
“嬷嬷,我肚子疼得厉害,实在是起不来了。”
张嬷嬷冷笑一声。
“早不疼晚不疼,偏偏在第一百房姨娘进门第二天就疼了?”
“夫人这是给谁甩脸子看呢?”
她见我没反应,直接上前一步,伸手就要来掀我的床幔。
“夫人既然起不来,就让老奴来伺候您起身吧!”
翠微赶紧上前拦住她。
“张嬷嬷,我们家小姐是真的病了!”
张嬷嬷一把推开翠微。
“滚开!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
就在她的手要碰到床幔的瞬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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